丹‧布朗在《天使與魔鬼》裡只說了一半的羅馬和梵蒂岡,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的?《時報周刊》總編輯同時也是多本暢銷書作家的張國立,以獨特的詼諧手法,告訴讀者:
光明路徑到底怎麼走,命案現場的解碼藝術品到底長什麼樣,小說裡蘭登教授跑來跑去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如果想要一次解開所有的謎,光明路徑、萬神殿內的拉斐爾墓、拿佛納廣場、梵蒂岡、聖天使堡、人民聖母教堂Popolo、勝利聖母教堂裡的貝尼尼雕刻、羅馬許願池……更多《天使與魔鬼》官方版羅馬旅遊景點,一次讓你看個夠。
張國立更在本書《天使與魔鬼大現場》序言裡自曝,把丹.布朗的陰謀做了整理:
光明路徑第一站,土,人民聖母教堂,面對的是羅馬古城北邊的人民廣場,廣場上有方尖碑,教堂裡面有貝尼尼的基吉小聖堂,聖堂內是貝尼尼設計的《哈巴谷與天使》雕像。
第二站,氣,聖彼得大教堂,前面的聖彼得廣場是貝尼尼設計的,廣場中央有埃及搬來的方尖碑,四周有貝尼尼的「吹氣」浮雕,兩側有噴泉,教堂頂端有好幾個帶著翅膀的天使。
第三站,火,勝利聖母教堂,旁邊是巴貝里尼廣場,廣場中央原有方尖碑,後因建地鐵而拆走,卻裝上貝尼尼的海神噴泉,廣場旁甚至還有個叫貝尼尼的旅館,當然,教堂內有貝尼尼的《聖女大德蘭的狂喜》雕像,這具雕像除了修女大德蘭外,她的旁邊雕著個年輕俊俏的天使。
第四站,水,位於拿佛納廣場,中央是貝尼尼的四河噴泉,面對著聖雅妮教堂,噴泉當中有根方尖碑,碑上有隻銅雕的鴿子,而按照丹.布朗的解釋,鴿子在天主教裡代表的正是天使。
最後一站是光明教堂,光明教會幾百年來神秘的根據地,聖天使堡,它的正前方是貝尼尼設計的聖天使橋,橋上兩側全是天使雕像,不過沒有教堂、方尖碑、廣場。 沒關係,聖天使堡有條密道通往梵蒂岡,兩者合為一體,根本是梵蒂岡的一部分,所以可以借用聖彼得大教堂、聖彼得廣場和當中的方尖碑──太牽強?別要求太 多,小說本來就得虛構一點,讓故事更緊湊,才能吸引你我去看書、也吸引我重回羅馬。
作者喟嘆,在這整趟旅程中,對人生也有新的體會,這個體會和一則真的故事有關。蘭登在羅馬追尋殺教宗的凶手,並解開光明會之謎。張國立 呢,則在羅馬追尋男人與女人的永恆關係,並解開男女之間糾纏一生一世的最終結局。關於這個結局,留在最後,非常深刻的體會,卻也帶來新的困惑…………
《天使與魔鬼大現場》書摘
第一章 光明路徑的秘密,條條大路通西班牙廣場
作者/張國立
(更多內容,請詳閱本書《天使與魔鬼大現場》)
這天深夜,研究宗教符號學的美國教授蘭登,夢見有個年輕女子在埃及吉薩大金字塔的頂端,笑著對下面的他喊,「羅柏,快點!我就知道我該嫁個年輕點的老公。」(出自丹.布朗的《天使與魔鬼》)
另一天的深夜,張國立躺在羅馬威尼特大街(via Veneto)上某家旅館舒服又溫暖的被子裡,也夢到金字塔,不過上面的女人更具體,她穿著比基尼胸罩式的上衣和條很短很短的米黃色裙子。
她往下伸出手,而張國立正氣喘噓噓的往上爬,他有信心能爬到頂端,因為他每次抬頭都能看見黃裙子被風吹得朝上飛舞,但裙子裡面呢?什麼也看 不到,所以他非得再爬上去不可,張國立迫切的需要裙子內的答案──女人對她喊──奇怪,不是短裙的聲音,是老婆趙薇的聲音,而且從下面傳來,張國立勉強扭 動他滿是油脂的脖子想往下看,聲音已傳來: 「死老張,明天二月十四日,是什麼日子?」 是他媽的男人該倒霉的日子──不,那是充滿了愛與關懷的日子。而且,為什麼偏要娶個年輕的老婆呢? 羅柏.蘭登被電話吵 起來,他的傳真機收到一張驚人的圖片,「紙頁上的影像是一具人類屍體。全身赤裸,頭被整個朝後硬給扭翻過去,被害人的胸膛有個可怕的灼傷。這個男人被烙印 了……只印了一個字。那是個蘭登熟悉的字,非常熟悉。他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個華麗的字:「Illuminati」,光明會。」 《天使與魔鬼》這本暢銷書由此開始,它是本推理小說、神秘小說,按照張國立的看法,更是本羅馬走透透、貝尼尼的巴洛克藝術看透透的旅遊小 說,這是為什麼他在二月十四日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一個人躺在羅馬旅館內的原因,他迫切的想重遊羅馬,也想透過小說,重新再看一次「光明路徑」上他以前忽 略的景點。 半夜沒電話吵, 張國立被車聲吵醒,他穿上衣服走出旅館,威尼特(Veneto)大街上空蕩蕩的,不過卻有幾輛閃著藍色警示燈的警車和幾十名全副武裝手持衝鋒槍的特勤人員 巡邏,原來附近另一家旅館正舉行G八會議。事後張國立回到台灣才得知,這場會議搞垮了日本的財務大臣中川昭一,他在記者會上醉眼矇矓的打瞌睡,慘遭媒體的 痛修理。 張國立往山丘走去,路的盡頭處是古城牆的城門,破垣殘壁透露著蒼桑和風霜,如同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的臉孔。過了城門便是住宅區,歷史中的 羅馬城指的是城牆內的舊城區,看起來不會在城外找到半夜還開的咖啡館,或是找家小店買到蘭登治失眠的妙方:即溶式雀巢巧克力。他再折而往南,沒多久抵達九 月大街。由此左轉,走呀走地居然到了十一月大街,抬起頭赫然發現燈光照射中的圖雷真市場廢墟。 這個市場興建於西元二世紀,羅馬市民日常交易和休閒的地方,如今用鐵欄杆圈住,防止半夜睡不著覺的觀光客闖進去破壞古蹟。 然後張國立情不自禁的往上瞧,市場背後的山丘有座帶著點古意的旅館,叫廣場飯店(Hotel Forum),十年前張國立誘拐如今的妻子,便投宿於此。也是半夜,張國立故做浪漫的拿了瓶紅酒領著趙薇到山坡,一邊觀賞在燈光裡顯得漠然的廢墟,一邊試 圖說明星空不希臘而是非常的羅馬。張國立從此踏入婚姻的不歸路──更正,幸福之路。 為什麼當年期盼情人節,如今竟然有大逆不道逃離情人節的企圖呢? 蘭登為了那具屍體,千里迢迢飛到日內瓦的歐洲核子研究中心,接著捲進連續殺人案,幸好他結識死者美麗的科學家女兒薇多利雅。在小說結尾處,丹.布朗寫道: 「薇多利雅的浴袍滑落。『你從來沒跟瑜珈大師上過床,對吧?』」 蘭登沒有,張國立也沒。回到旅館,張國立決定暫時忘記二月十四日,他翻了翻床頭的《天使與魔鬼》,恰好翻到第五百六十三頁,看到以上的文字。 和瑜珈大師上床會是什麼感覺?想著想著,張國立終於沈沈睡去,沒有隨蘭登一起去追查那宗神秘的連續殺人案……ㄣㄣ……ㄣㄣㄣ……ㄣ…… 《關於西班牙廣場》 下飛機後二話不說搭了火車進 羅馬城,然後興奮的站在梵蒂岡廣場,感嘆這裡就是全球天主教的首都時,老婆怎麼嘟著張嘴?來到城北的人民廣場(Piazza del Popolo),面對著埃及方尖碑和城門對面的兩座圓頂教堂,不禁再感嘆,我終於來到偉大的古羅馬時,老婆咧,趙薇跑去哪裡了?難道被吉普賽人偷了?因此 當丹.布朗的《天使與魔鬼》中,蘭登教授捨命的尋找謀殺教宗的光明會凶手時,我也在羅馬的大街小巷裡尋找離奇失蹤的趙薇,女人呀女人,妳們才是「天使與魔 鬼」。 找呀找的,終於在密密麻麻的觀光客裡發現了欠揍的人影──更正,是倩影,我趕緊追上去吐著四千年歷史累積下的厚重灰塵,喘息地說: 「羅馬誠乃眾神之都,誠乃條條大路通羅馬呀。」 趙薇白了我一眼,她說: 「條條大路通羅馬?那羅馬咧?」 「羅馬?羅馬什麼?」 「羅馬的條條大路通哪裡?」 很深奧的問題,一時考倒了我。羅馬的條條大路應該通往特米尼火車站吧,或者通往城中心的萬神殿? 「通到這裡!」她說,「羅馬的條條道路都通到西班牙廣場,每個台灣人都知道,只有你這個書呆子捧著一堆書,不知道書都讀到哪裡去。」 這是十年前我「帶」趙薇首度到羅馬時的情景,不過到了西班牙廣 場之後,她就不需要我「帶」,因為她竟然熟門熟路的鑽進西班牙台階對面的小巷裡去,從此芳蹤杳杳、雲深不知處呀。後來又去幾次,那條全是名店的小巷子恐怕 長度不到兩百公尺,可是我從來沒機會走到巷底,直到今年二月,我一個人在羅馬,決定走完那條巷子,結果我真的完成心願,不過巷底的對面是個隧道,通過台伯 河的下方,對面是梵蒂岡。 站在隧道對面,我深刻反省,老婆永遠是對的,我跑到巷底來幹嘛,不如乖乖的坐在台階上等趙薇,儘管無聊,卻至少可以看看各國美眉,更重要的,當趙薇臉上閃露著初春金黃色的陽光時,我可以趕上去替她提那些大大小小的紙袋。或者繼續坐在台階上等著手機響,手機裡會傳來陌生的國語: 「張先生,您是不是在羅馬?我們通知您,十分鐘前您的信用卡副卡刷爆了,是的,就是O和K那兩個英文字母撞到一起,就OK『繃』了。」 如今我一人站在西班牙台階前,躲不掉的二月十四日,抬頭明明晴空萬里,我的心底卻烏雲密布,抓起手機打回台北,通話中;再撥,仍然通話中;不信邪,我在一個小時內撥了二十七次,通通通話中,難道趙薇正打電話向她所有的朋友指控本人故意避難義大利,並且極端刻意、且明顯惡意的忘記情人節禮物? 這天,我得洗淨心靈的懺悔,走上「光明路徑」,探尋十七世紀義大利著名雕塑家貝尼尼的藝術旅程,並沈重的思考女人究竟是天使或魔鬼的問題。 羅馬的光明路徑,從西班牙廣場開始──貝尼尼會給我答案? 《逛街指南》 .之一,濟慈和雪萊紀念館 西班牙廣場除了散步和購物之 外,有座小樓是英國詩人濟慈與雪萊的紀念館,前者染上肺癆,為除開倫敦的濕氣,被家人送來義大利休養,可是誰曉得濟慈更嚴重的是心病,當時他熱戀鄰居的一 位少女芬妮,但芬妮的回應很冷淡,浪漫大師的濟慈感情受創,在羅馬也難恢復,一八二一年便死在這棟小樓內,才二十五歲。 這段戀情後來有很多說法,由於濟慈的詩愈來愈受好評,於是有人責怪芬妮沒長眼睛、寡情。一九三七年芬妮寫給濟慈的三十一封情書被牛津大學公開出版,才看出來芬妮並非如此無情。 □啟示:千萬別交才子之類的男朋友,分手後被罵沒心沒肺的一定是女方。 還有種說法,濟慈是因為他的新詩作被批評得一文不值,才病情加重的抑鬱以終。他的朋友,另一個詩人雪萊就持如此看法,當時他也在義大利,寫 信邀請濟慈去比薩和他相會,可惜濟慈不久便病故。至於雪萊,他更是個大浪漫主義者,女朋友很多,也結了兩次婚,後來為逃避家鄉的閒言閒語,乾脆長居義大 利,一八二二年搭乘遊艇出港不幸遇難死於熱那亞外海,那年他才也三十歲。 □教訓:看起來浪漫的界限是三十歲,三十以上的男人則像我,只會「浪費」──「又去買模型,你算算,這幾年買模型的錢是不是可以買輛車了。」